我们为什么笑呢(珍妮特.斯宾塞)
刘春华 译
你是个爱格格笑的人吗?你能以尽情的笑声放松自己的身心吗?在你的生命中,笑的能力要比你自己认为的意义深远得多。
想象这样一个卡通片:一个男人正在为草坪洒水,这时一个金发碧眼、皮肤白里透红的女人从旁边走过。这男人一边朝她抛着媚眼调笑一边不时地将浇水管洒向坐在走廊上的邋遢的妻子身上。
男人们看了这卡通片常认为它很有趣。可女人们却相反。两者的分岐是大有原因的。
在生命的早期我们就开始发现什么可笑什么不可笑了。一个新生儿在大约8天时就开始会笑了。许多心理学家认为这就是婴儿对食品、温暖和舒适等单纯的快感的第一迹象。在六个月或更小一点时婴儿就用笑来表达复杂一点的快乐了,比如,看到妈妈的笑脸时,婴儿也笑了。
心理分析学家马丁.格罗梯矣恩在著作《笑声之外》里指出,一生中一个婴儿开始会笑的时间越早,他(她)的成长也将越快。研究证明:那些自幼不具备并发展这些笑的反应能力的孩子(由于他们缺少亲密的、爱抚他们的人)后来患了精神分裂症,医治无效死去了。
耶鲁大学心理学副教授杰格伯.里维恩说:在六个月至一岁之间,婴儿发出笑的基本原因就和他(她)此后一生中笑的原因一样了。里维恩博士说,人们用笑表达自身对忧虑的把握。请想象一下父亲将孩子抛向空中的情景。孩子或许会笑,但不是在抛第一次时,因为孩子尽管很喜欢那种“飞”的感觉,但他却害怕得笑不出来。他怎么知道父亲会接住他呢?一旦孩子意识到他肯定会被接住,他就能无忧无虑地享受这游戏了。但更重要的地,孩子笑是因为他已把握了忧虑。
成年人的笑就更微妙了,我们还会因为自己一向恐惧的东西而发笑。成功感或失败感一直是其中的关键因素。对一个新娘来说,主办一次聚餐将是件令她担心的事。饭菜会合口吗?客人会配合好吗?自己能当好女主人吗?
一切顺利,宴会结束了。她这才笑了。
笑是一种由暗示信号触发的社会性反应。科学家们尚未为笑在大脑中确定一个中心,并且当某些受过某种大脑损伤的病人莫名其妙地发出痉挛性狂笑时科学家也困惑不解。我们极大我数人需要交际,这也是笑的原因之一。
当我们发觉自身独自陷入了一种幽默的情景,我们的反应通常是笑。对一本幽默的书我们给与的赞美难道不就是“它使我捧腹大笑吗?”当然,我们一个人独处时确实也笑过;其实在某种意义上,那种笑是我们在同自己交际呢。我们是在为一段记忆或自我一部分而发笑。
自柏拉图以来的每位哲学家都曾根据实际经验写到过幽默与笑的关系。但西格蒙德.弗洛伊德第一个提示出推导出一种确定性的理论。弗洛伊德指出:我们身上都压制着某些本能的却又不能为社会所接受的欲望,比如性欲和侵占欲。绝非偶然,玩笑就建立在性或侵占之一上,或干脆二者兼有。我们之所以感到这些玩笑有趣就因为它们为我们平常所抑制着的欲望打开了一个缺口,使我们得以无拘无束地欣赏以前禁止的东西,并且那部分用以禁锢那些欲望的精力也在笑声中释放了。
笑令人愉悦的另一个原因是由于笑引起的身体的快感。笑是一系列的细微的面部和呼吸系统的收缩与颤动,它刺激我们的呼吸系统和循环系统。笑听激发肾上腺的分泌,加快血液向头脑的流速,最终效果就是一种欢欣愉快。
当然,我们并不总是紧急迫降等可怕境遇中逃脱的人,他们讲述当时危急的故事时不时会停下来笑几声。笑声的一部分就表达了现在一切都好了都过去了的放松感。在危机中,每个人都会激发出能量去对付可能发出的问题。当终于避开了险境,我们就要把那部分积攒起来的能量释放掉:一些人哭,一些人则笑。
笑话中所固有的快乐的一部分大约就这么些了。但是如果笑话中性的因素或侵犯的因素不加掩饰,太露骨,就象在“病态”幽默里一样,那么它给我们的感觉不仅没有趣而且有罪恶感。我们也许会笑,但那是尴尬的笑。根据格罗梯矣恩博士的话“掩饰须是足以避免罪恶”但“也不要掩饰得太严而鹧蔽了侵犯的战栗。”
这就又令我们回顾一下最初那个男人往妻子身上浇水的笑话,妇女们大约并不感到那有趣,只因她们对此早已太熟悉了,不觉新鲜了。许多心理分析学家同意这样的解释:之所以妇女们不被这笑话逗乐是因为大多数有关性的笑话(在所有笑话中占很大比例)把妇女作为笑话的靶子。同样原因有时也使妇女拙于讲故事和笑话,她们有意识地或下意识地用“忘了”那故事来表达自己对加于她们身上的侮辱与伤害所抱的愤怒不平。
当我们被当作笑话的靶子,无论是在个人或非个人的身份尺度上我们都在情感上被卷入了。结果我们就笑不出了(除非装出假笑)。当我们在感知的时候我们笑不出,二者是混不到一块儿了。法国散文家亨利.柏格桑把笑叫作“心灵的瞬间昏劂”,我们称之为喜剧性调节剂。
懂得了笑是能够钝化感觉的,我们就能更好地理解自己为何有时会在没有丝毫有趣的事情发生时发笑了。里维恩博士说,我们在忧心的时刻笑是因为感到把握不定处境。他解释道:“常常,这种强迫性的笑是一种经过尝试学来的反应。如果我们笑了,则向人表明我们能够对付一切的良好的感觉和事实。当处于一种难以对付的情况时,我们用笑向自己保证我们能够!”
多少次我们在葬礼上或听到不幸的消息时却笑了,不是吗?我们企图用笑来否认一个难以忍受的事实,直到有足够的坚强来接受它。笑同样也消除我们的紧张压力。不管怎么说,我们还可以笑着表明悲剧并未降临到自己头上。我们在主持盛大的宴会之前笑,我们在演讲之前笑或者在等着买车票的时候笑,似乎在说:“瞧,我才不担忧呢!瞧,我在笑呢。”
可是假如我们有时在悲哀中笑,我们常常是含差点激情和渴望的。笑能产生并加强我们交际中的吸引力。共享彼此笑容的能力已引导许多夫妻度过了许多艰难而协调时刻。
在利维恩博士看来,我们可以通过自己笑的能力判断自己是否与世界协调。当我们坚信自己有能力时,我们就可以赋予自己的小缺点一些乐趣了。如果我们能笑着度过忧虑,我们就不再会被忧虑压倒了。
人类笑的能力开始很早,却需要用一生的时间去完善它。格罗梯恩博士说:“当一个人已把握了人际关系,当一个人已与自身达成了和平和谐的关系,那么他就有了幽默感了。”他也就可以向后甩甩头笑。
作者 沈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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