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多余的杂感 》
---2020年中度过我的古稀之年
说真的,早⺒淡忘了这个⽇⼦,即便是偶然间会想起也总是刻意地躲避。但今天⼀早醒来,还是被那些公务单位(银⾏、电信等)的短信強制提醒,后⼜有些⼼细的朋友也发来问候,只能随意感叹两句,以表谢意。
⼈⽣到了此刻是该庆幸还是悲哀?我没想过。现实的感受就是亲朋中有⽐我年轻的先⾛了,也 有⽐我年⻓的尚活奔乱跳着,我该如何去下定义?我本是⼀个⽭盾体的⼈,乐观主义和悲观主义、 低俗与⾼贵、多情与冷漠、热烈与孤独、幸福与悲⾟、成功与失败等等在我身上竟然能同时存在, 以致很多⼈说看不透我。其实我⾃⼰也没看透⾃⼰,因为当我觉得有点“悟道”后,已逐渐懒得去故作深沉状,只争取过着⾃⼰的每⼀天。快乐也罢、忧伤也罢,过着的必须是属于⾃⼰的⽣活。
这些年我经常带着同学朋友四处旅游,忙着的⼈说我活的很潇洒,我却并不如此感觉。我曾酒 后说过⼀句真话:旅⾏其实就是⼀种对现实的逃避⽅式。我的旅⾏最初的意图确实是逃避,逃避的多了,也慢慢从逃避中寻求到⼀种解脱,那就是努⼒争取着为⾃⼰⽣活的时间。这是我⾃以为的升华,真正懂我的⼈很少。当然,每个⼈都有⾃⼰的活法,我也不求很多⼈能懂,只想求得理解就⾏。
逃避+寻找⾃我的⽣活⽅式,某种意义就是很多⽂⼈追求的出世,即陶渊明式的⽣活。可是现实是如此坚固的现世,避不开也出不去。你所能做的就是去适应,适应许多不如意,适应许多⽆ 奈。于是我就得到了这样的认识:所谓出世,其实就是最佳的⼊世⽅式。于是我就有过赞赏⼀个⾼ 僧的⽤词:“出世⾮厌世、⼊俗⽽不俗”。于是我就有了写给画家朋友这样的诗句:“得道何需⾯壁坐,身临佳境便成仙”……赖着这样的⼈⽣态度,平平庸庸地活到现在。
时下最流⾏的⼀个词叫“拐点”,⼈们都怀着希望翘盼着,关注着。疫情如此,股市如此。⽽这个“古来稀”的⽇⼦是否⼈⽣的拐点?不管他⼈怎样以为,我的⼈⽣在很早的时候就已经是⼀条起伏 平缓的律动线了,没有拐点也不企望拐点。只是在这样⼀段特殊的时光中,在这样⼀个所谓有记念意义的⽇⼦⾥,依然⼀杯⼩酒⼊肚,依然靠在沙发上发⼀会⼉呆,然后写下这段⽂字算作是向过去道⼀声拜拜,对未来说⼀句请便。
我感受到的最⼤兴奋是:从今以后,我去旅游⽆须再买昂贵的⻔ 票了。哈哈,为此再⼲⼀杯!
写于上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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